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颗尘埃。”
“人有寿命，灵兽也有寿命，就算是上古神物，蛟龙也好，凤凰也好，活个几百万年也就到顶了，一切都是有终点的，可是宇宙没有，天地没有，日月星辰，一直是那副模样，一直在那里，永恒不变。”
凤瑾转过脸来看着无名，扬唇一笑，尽管面色有些苍白，但仍是神采飞扬，“但是，永恒若是枯燥无味的永恒，还不如精彩纷呈，五光十色的短暂，你说呢？无名。”
无名一下子听出凤瑾话里的深意，她还是不怎么乐意和季芜共用一个身体，在阿瑾看来，就算只能撑个上百年，也足够了。
可是，无名不能跟她说，他们之间没有一百年，只有一个月。
“阿瑾说得都对，可是，仔细想想，精彩纷呈，五光十色的永恒，不是更好？”
凤瑾哑然，她幽怨的瞪了一眼无名，“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？我说不过你，你赢了，你想怎样就怎样吧！”
无名笑了笑，把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肩膀上靠着，他揽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，与她一同看着浩渺无穷的海面，“阿瑾，我需要你活久一点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。”
他的声音沙哑低沉，有些伤感，悲哀，还有些无奈。
凤瑾的心不知为何刺痛了一下，她默然良久，才轻声道，“我知道了，我会活得很久很久的，我不会再任性了。”
她抬起头冲无名微微一笑，“走吧，我们去换身体。”
无名做了一个小结界，把四个人罩在里面，这结界有避水的作用，一进了海里，如在平地一般，前几日大婚免朝，无名曾带凤瑾来过，凤瑾也不觉得稀奇，而季芜惊诧的四处打量，看着身边游过的鱼，以及摇曳的海草啧啧称奇，凤凰属火，很少碰水，更遑论到海底来。
到了海底的一处礁石丛，礁石丛里有一处山洞，山洞很大，大概可以容纳上百人的样子，山洞四面都布满了孔，时不时的有鱼儿游过。
这是上一次无名来东海海底吸纳灵气时发现的，后来就清扫干净，又重新整理一下，置办了一些东西，作为带凤瑾来玩的别苑。
这一次正好拿来给凤瑾换身体用，这个山洞处于几千米深的海底，很难有人发现，海底很暗，阳光照不进海底，山洞里镶嵌了无数的夜明珠，照亮了山洞。
“凤凰喜欢吗？”
门主追着凤瑾问道，凤瑾笑了笑，“我前几日来过了，也见过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尊上带你来游玩，我只是想问你，喜欢这些夜明珠吗？”
门主期待的眼神看着凤瑾，凤瑾微微一笑，“喜欢，你有心了。”
这些夜明珠都是门主的珍藏，他以前也从中挑选了一些送给凤瑾，现在镶嵌着的都是挑剩下的，略有些瑕疵，或者不够通透，但拿来照明还是可以的。
上次他带无名来吸纳灵气，无名说要拿夜明珠镶嵌洞壁，以后带凤瑾来玩，门主便上了心，趁着无名休养的时候，自己偷偷摸摸的镶嵌好了。
无名虽然不太喜欢他一门心思讨好凤瑾，但等他发现的时候，夜明珠已经镶嵌好了，他也不能把这些东西重新抠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