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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肯定是第二种。
啧啧，枫妖孽的毒舌连上古大能者都受不了。
见大哥下来，水吟蝉准备过去问问他得了什么宝贝，哪料醉离枫忽地拉住了她，冲她摇摇头道：“先别过去，他现在有点儿不对劲儿。”
水吟蝉这才仔细观察起水吟寒，自他被那股怪风送回地面，他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，双目有些无神，眼底深处却什么东西如狂风狼卷，狠狠冲击着他。
水吟蝉静静地看着他半响，然后偏头问醉离枫，“大哥的情绪不对劲儿，那位前辈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？”
醉离枫摇摇头，若有所指地道：“大哥到底经历了什么，恐怕要问他自己了。”
水吟蝉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大哥，等他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之后，立马跑过去拉住他手臂，“大哥，可还好？”
水吟寒回神，看向眼前的女子，嘴角咧开一个有些僵硬的弧度，“六妹，我没事。”
“大哥，你笑得比哭得还难看。”水吟蝉叹了一声，没有追问他到底在那大能者的思域里看到了什么，反正大哥想跟她说的时候自然会跟她说。
不过，依照水吟蝉对水吟寒的了解，很多不好的事情他都是一个人担着，正如他这两年在星淼宗遭到的无数白眼和嫌弃，他却从未跟自己和家人说过一句。
“大哥，有些事情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，你不要什么都藏在心里。”水吟蝉道，对这样的大哥有些心疼。
水吟寒看了她半响，欲言又止。
最后，他忽地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，“六妹，若是有一日全天下的人都欲追杀我，大哥该怎么办？是逃，还是战？”
水吟蝉听到这话，第一个反应只是觉得好笑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？可看到大哥神色认真，她竟一点儿笑不出来。
女子顿了顿，认真地回道：“大哥只管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，不管是战是逃，但求问心无愧。还有，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与大哥作对，我也会始终如一地站在大哥这边。我相信大爷爷他们肯定也是这样的。”
水吟寒听到这话似乎是释然了，嘴角的弧度变得十分柔和，道：“六妹，多谢你。”
水吟蝉立马一摆手，笑吟吟地道：“跟自己妹妹还这么客气干嘛，在我眼里，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大哥，我当然要护着你，就算大哥真的不小心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儿，妹妹也会罩着你的，哈哈哈……”
水吟寒摇了摇头，无奈地笑道：“六妹实在调皮，连大哥的玩笑也敢开。”
水吟蝉呵呵一笑道：“大哥就是太严肃了，不然以大哥这样貌，还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呢。”随即又嘀咕了一句，“所以连找媳妇这种事儿都要我这妹妹替你操心。”
“什么？”水吟寒问。
“嘿嘿，没什么，大哥该怎么样便怎么样，剩下的全部交给我。”水吟蝉乐道。
兄妹两个看起来其乐融融，醉离枫信步走来，水吟寒看到他之后笑意淡了些，转头对水吟蝉道：“六妹，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说。”
“哦。”水吟蝉应了一声，乖乖地退开了，继续仰头看石像上的战况，耳朵却竖得直直的。
不远处，水吟寒目光犀利地紧盯着醉离枫，开口第一句便是，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