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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 /> 她总觉得这双眸子看自己的时候，让她不受控制地害怕。
“阿瀚，你也起来这么早？”秦如梦僵硬地笑了一声，声音充满了勉强。
经过一夜，尽管做了一些心理准备，可还是无法全然的释然。
“嗯，您这是要出门？”厉司瀚的眸子不着声色地扫了她一眼。
秦如梦紧张地点了下头，又很快摇头：“不是出门，我只是想下楼走走。”
昨晚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，又梦到了那张脸，又想起了那些事。
现在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，好好喘一下气。
“您现在的情况，还是别下楼得好。房间里虽然闷了点，但胜在安静和安全。”厉司瀚清冽的声音缓缓提醒着她。
秦如梦僵硬地点了点头，“这，你说得倒也是，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说着，就想退回去，只是厉司瀚更快地叫住了她。
他也跟着走了进来，高大的身影充满了压迫，浑身锐利的锋芒让秦如梦的无法不紧张。
“母亲，您认得穆苒？”厉司瀚盯着秦如梦那张脸，视线充满了探究。
否则为什么看到穆苒的时候，她那么明显的失态了？
“啊？你说什么？”秦如梦的心里咯噔了一下，双手微微发抖着，视线没有焦点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他果然问起来了。
“您认得穆苒是吗？昨天到底怎么了？”
“没有，我只是心情不好，我失态了。”秦如梦如临大敌地否认，心里焦躁不安。
厉司瀚那双眼睛那么毒辣，怎么会看不出不对劲？
可她要怎么说，才能让他信服？
“您撒谎。”厉司瀚面无表情地否定了她的说辞。
在看到穆苒的脸之前，最起码她的情绪是很正常的。
他当时没有阻拦，也正是因此。
但等穆苒抬起头，她立刻吓得缩了回去，好似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。
这么明显的反应，厉司瀚不可能不怀疑。
“阿瀚，真的没有。”秦如梦还是一口咬定没有，微微闪烁的眸子泄露出少许的不安，心里七上八下的，恨不得直接藏起来。
“您当真不愿意说？”厉司瀚眉头一拧，语气略微加重。
没想到，秦如梦蓦地蹲了下来，捂着耳朵，更为失态地叫喊：“别问了，你别问了好不好？我不知道，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厉司瀚的眸子微微一收缩，看着秦如梦满脸惊恐的模样，一瞬间想起当年他跪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求情的表情。
两张脸慢慢的重合到了一起，厉司瀚只觉得心头压抑得厉害。
“我不知道，你别逼我了，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秦如梦将脸埋在腿上，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着。
厉司瀚将她扶起来的时候，秦如梦还是那副战战兢兢的表情。
“我不问了，您好好休息，等会儿有人会给您送早餐。”厉司瀚后退了一步，淡声扔下一句，就转身走了出去。
顺便将她的门给带上。
秦如梦哆哆嗦嗦地爬上床，用被子盖起来，将整个身子都裹住。“我什么都不知道，我不是故意的，别问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