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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爷，这几个人很眼熟。”
不是眼熟，就是前一阵死在后海的几个痞子。
“商絮！”
“九爷，九爷。”
青川急匆匆的跑下来，“九爷出事了，您快上去。”
傅明庭上楼楼音换好衣服慌慌张张的下来，着急得很无措。
“怎么了音儿。”
“出，出，出事了。”她抓着傅明庭胳膊，身体都成筛子，“姚，姚姚她，她出车祸了在医院，在医院。”
说完，整个人虚软无力跪倒在地，“姚姚出车祸我现在才知道，怎么办九哥就么办九哥。”
“在哪儿，现在就去。”
“市，市医院。”
今天暴雨，很多人都回家早，姚姚在十一点多被撞一点多才被发现，报警以后才知道她是飞扬舞团团员，这才联系到刘新波，而刘新波联系的楼音。
两人赶到医院手术还在继续，其中手术副主刀就是白绾。她今天值班，看到姚姚被送来吓得不轻，忙着手术没时间电话就在群里发了条信息。
楼音同傅明庭是最后到的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峰在跟护士小姐争执而且情绪非常激动。
“怎，怎么了于峰，怎么回事，姚姚她怎么了。”
楼音跑得快但跌跌撞撞，韩真真迎上来把她抱住眼睛哭的猩红，“医，医生说，姚姚，姚姚需要，截，截肢。”
“什么！”
楼音侧着头似没听清一般，“你，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“医生说要截肢，，左腿高位截肢。怎么办音音，你说姚姚要是截肢怎么办，她一个跳舞的截肢不等于要她命吗！”
韩真真哭得虚弱一屁股坐地上，于峰还拿着文件颤抖着手不敢决定。
楼音怔忪好一阵两步扑过去抓着于峰手臂，“别，别签，签了这个字姚姚这辈子就毁了，别签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对不对九哥。”
她转身，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傅明庭身上，“会有办法对不对，我们可以送姚姚出国治疗，只要能治好她多少钱都可以是不是。”
傅明庭拧着眉没说话靠过来把她狠狠的抱在怀里，目光落在那亮起的‘手术中’几个字上。
截肢这件事拖了很久再耽搁下去可能姚姚命都没了。
白绾不得不从手术室出来，“别再耽搁，要救姚姚马上签字病人很危险。”
韩真真蹲在地上哭虚脱了，楼音差不多的状态已经没办法在做思考，只有于峰和傅明庭两人。
于峰捏着笔，无数次的联系后终于拨通辛蕊电话，她也在手术室刚结束手术出来，一看于峰打了这么多年也不知怎么回事。
“阿姨，我是于峰。”
于峰声音很轻憋着哭腔，刚张嘴要说白绾快步过来，“您好阿姨，我是姚姚的朋友也是市医院医生。很遗憾的通知您姚姚遭遇车祸，人现在躺在手术室抢救，但她必须马上进行左腿高位截肢，如果不截肢带来的后果是生命危险，请您马上作出决定。”
“什么！”
辛蕊拿着水瓶准备喝水，突然咔嚓一声落地上。
“你，你，你说什么。”
“阿姨时间紧迫需要马上做决定，这是市医院绝对不会出现诊断错误的情况，姚姚就在手术台上危及性命。”
“做，马上做！”
辛蕊刚说完这几个字就嚎啕大哭起来，在护士站人直接哭到乏力。
白绾把手机递给于峰，“马上签字！”
于峰吸了吸鼻子，憋在眼里的泪滴在文件上。
白绾看了眼几人拿着文件重新回到手术室，傅明庭拥着楼音拿过电话，缓了缓才开口。
“您好辛女士，我是傅明庭。”
“傅，傅先生姚姚她到底怎么了，她，她怎么会……”
“辛女士您别急这边有我在不会有事，我跟楼音也是刚接到电话，目前所知道的信息是姚姚在舞团分配的公寓楼下遭遇车祸，今晚四九城暴雨姚姚发现比较晚送到医院时情况危险。警局已经接手在调查，我希望你跟姚先生立即来四九城，毕竟你们是她父母，姚姚醒来知道截肢的事一定难以接受。”
“我，我马上就去订机票。”
“暂时情况是这样，有什么最近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您。”
“谢谢，谢谢傅先生。”
飞扬舞团已经知道这件事，刘新波来医院看过以后就去警局跟进情况，青川也是从西楼直接过来的。
他们俩在警局打过照面后面色都是相同的严肃阴沉。
公寓小区是有监控的，可是今晚出车祸时段的监控因为线路故障没有采集到有效监控。
姚姚不能做口供，她的一干朋友又在医院。
警局这边，是刘新波代表姚姚说出她在舞团的近况，而青川作为朋友介绍了下姚姚的朋友圈子。
口供做了很久还问了些别的情况，不过很可惜两人知道的都很少。
从警局出来时天蒙蒙亮，暴雨变成连绵的小雨。
青川站在警局门口很吸一口，这空气真他妈冷得渗人。